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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 偶爾行個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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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年應娘和林家門客的事,鬧得沸沸揚揚,青州無人不知,林孝良這個時候提出來,無疑是是要看木家的笑話。

應娘低著頭,躲在木夫人身後,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。

白宛和全看在眼裏,走上去握了一下應娘的手,以示安慰,然後和木夫人並排站著,擋住林孝良向後探尋的視線。“我說林大公子,你要上香可以,但,是不是應該先下個拜帖?”

上香?白宛和才不信,這分明就是找茬來的。

林孝良把白宛和上下打量一番,很是不屑,“本公子的事,還輪不上你一個丫頭來說三道四。”

你才丫頭,你全家都丫頭,白宛和這暴脾氣,恨不得上去直接開打。

氣死人了,等等,鄰家小子你等著,讓我緩緩,待我緩過氣來,看我不一口氣罵到你心肌梗塞,心血管爆裂,兩個腎臟萎縮,一輩子與五指姑娘過日子,我都不叫你白宛和你大姑『奶』『奶』。

木夫人顯然很有大家氣派,知道怎麽四兩撥千斤,一把拉住白宛和的手,微笑著,擺出掌門夫人的架子,高高在上地說道:“這是我夫妻二人的義女,自然也輪不上你林家的人說道。”

林孝良就要發作,一個侍衛模樣的人,上前跟林孝良耳語了幾句,林孝良得意地大笑起來,拍拍了袖口,一臉譏諷。“木夫人,我實話說了吧,有人來報,說你逍遙派私下圈養陰鬼,我今天是代表各大家族前來抓鬼的。”

“你休要胡言,木家哪裏有陰鬼?”木夫人明顯底氣不足,又是氣憤,又是緊張,劍走偏鋒道,“林孝良,你這般汙蔑,就不怕我逍遙派掌門的一怒?”

木清子可是幾大門派內修為的佼佼者,當年和淩雲派掌門的一戰,至今還被人談起,甚至還編成了膾炙人口的故事,廣為傳頌。木夫人寄希望木清子的高修為,能都威震到這群人。

果不其然,林孝良帶來的這群人中,已經有人開始嘀咕著議論開,木清子確實不是他們惹得起的人。

林孝良很淡定,笑得更加歡快,“掌門?現在在哪啊?哈哈哈哈!”

木夫人也察覺到不對,給旁邊一個弟子傳話,讓他趕緊去尋木清子來。

“夫人就別白費力氣,逍遙派掌門是誰,我還能不清楚嗎,自然是來之前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了。你們掌門,現在被我精心尋來的七大高手,困在陣法中,一時半會兒,出不來的。”林孝良笑了,走到一棵枯死的桃樹下,揭起一張符紙,高舉過頭,對著在場所有的人說道:“大家快看,這滿院子的符紙,就是木家圈養陰鬼的證據。木家為虎作倀,人人得而誅之,我們這是替天行道。”

林孝良帶來的人,都在高喊替天行道,連逍遙派的一些弟子也被煽動,緩緩地放下兵器。

木夫人一看形勢不對,轉頭就對白宛和說道:“仙子帶應娘從後門離開,我拼盡全力也會拖住林家的人。應娘,就拜托仙子了。”

白宛和搖搖頭,“他們既然能事先想到辦法困住木老頭,那這院子早就被他們圍的水洩不通,恐怕後門也是出不去的。別忘了你們逍遙派還有龔家的『奸』細,誰知道龔家在什麽時候出來截胡。”

“那……該如何是好?”木夫人顯然已經慌了手腳。

白宛和急中生智,還是萬年不變的嬉皮笑臉,“分明是你血口噴人,進內院這麽久,你可有看到哪裏有陰鬼?那符紙也不過是害怕有陰鬼闖入才貼的,根本算不上證據。”

顛倒是非黑白可不就是白宛和老本行嗎,打嘴仗她白宛和怕過誰?不過呢,現在也飛升了,就武力而言,只要方闊不在,放眼整個新嵐大陸,試問還有哪個能是她白宛和的對手?

“強詞奪理!果然是不見棺材不落淚,你要證據,好,本公子給你證據。”林孝良叫了跟班的前來,“去請道一大師和他的弟子。”

不多時,進來兩個和尚,和林孝良相互見了禮。

年輕的上前一步,當眾指著木夫人說:“幾個月前,木夫人為了救變為陰鬼的女兒,讓我央求師父幫忙。”說著又『摸』出身上的一個袋子,裏面裝的全是上品靈石,看的白宛和本能地流口水。年輕的和尚倒出一塊來又說,“這靈石上有逍遙派的印鑒,乃是他們給的收買費。”

年長的又跟著站出來,“老衲便是道一,逍遙派確實圈養陰鬼,並且那個陰鬼就是她。”道一指向應娘,又將逍遙派的木夫人怎麽一再央求自己救他們的女兒,自己為了天道沒有答應,逍遙派卻要送上大量的獨狼內丹為禮物利誘的事情一一道來。

“誰知天道難違,半道上還是被歸墟門燒毀。”道一“嗖嗖”地甩著“放下屠刀立地成佛”的悲天憫人的驚世駭俗眼神。然後,道一又『摸』出他們來往的書信,“這便是證據了。”

木夫人醒悟過來,如墜冰窖,此時才發現這一切都是林家布的局,他們中計了。木夫人暗恨自己當初的一意孤行,導致今天將整個逍遙派至於萬丈深淵的邊界。懺悔歸懺悔,但是木夫人還沒幼稚到以為交出應娘,就能換得逍遙派的安寧。如此,只有放手一搏了。

只是,打起架來,應娘這個情況太難預測。

白宛和示意木夫人先不急,望向那個自稱道一和尚,“既然你們是大師,又肯定逍遙派有陰鬼,那我問你們,這逍遙派可有半分鬼氣?這陰鬼又在何處?”

那個道一有模有樣地拿出搜鬼羅盤,桃木劍等物什,一番揮舞,正經地不能再正經,“待我一查便知。”

片刻,道一臉『色』不佳,不敢置信,又查了一遍,還是不對,匆匆過去,跟林孝良小聲說了幾句。

“什麽?沒有?”眾人都望向林孝良。

林孝良意識到自己聲音過大,又壓低了聲音跟道一交談了幾句,手捏書信惱羞成怒,“你們一定是用什麽辦法,這些書信已經足夠證明應娘是陰鬼,而她就在木夫人的背後躲著。”

白宛和相當自信,“林公子也是出身修仙的大家族,鬼氣可以想辦法化去,那陰鬼怕陽光這一點,又該怎麽避免?”

眾人的視線望向木夫人的背後,陽光之下,那個女子毫發無傷,根本不像是陰鬼,心裏又開始泛起嘀咕。

明明機會難得,計劃的好好的。

不僅可以一舉拿下木家應娘,或許還能借此吞下逍遙派所有的勢力財力,讓林家趁機成為青州之首,到時候龔家只會『舔』著臉求上門來,他高興了賞一口飯吃,不高興了,隨時都能踏平龔家,可謂前途不可限量。沒想到半路上殺出個白宛和,處處都點在要害上,讓他無力反駁。

林孝良臉『色』比鍋底都黑,林家多數長老,都支持他二弟成為下任家主,他可是指望著此舉拿下逍遙派,博得長老們的同意,還跟父親發過誓,他不想就此結束,決不能。

“此事有貓膩,道一大師,只有麻煩你去擒了陰鬼來查一查。”林孝良下定決心,一臉的狠惡,拔出劍來,今天,他勢必要屠盡逍遙派。

“大家不要被只言片語蠱『惑』,逍遙派有違天道,我輩當替天行道。抓住陰鬼,不論死活,賞上品靈石一萬。”林孝良此言一出,他帶來的人熱血沸騰,喊打喊殺,內院混『亂』不堪。

道一和他弟子左右夾攻木夫人,木夫人護著應娘,應付的有些吃力,幾十個回合下來,漸漸體力不支,被道一尋到破綻,刺傷了手臂。

白宛和跟三個林家的護衛打成一團,其實一劍就可以解決的事情,但是白宛和不能傷人命。看著木夫人漸漸不敵,也是心急如焚,算了算了,就當偶爾行個善吧,一腳出去,把一個護衛踢出老遠。

“嘖嘖嘖!一段時間不見,你脾氣還越發暴躁了,為師怎麽教你的,修心為主。”一個略帶看笑話的聲音傳來,帶著些許的醉意。

白宛和心臟一個哆嗦,擡腳又把另外一個護衛踹飛。

這個聲音,這個語氣,莫非……扭頭一看,果不其然,房頂上坐著的白胡子白袍老頭,不就是紫緣麽。

有救了,白宛和喜上眉梢,一拳把最後一個護衛打飛。“老頭,你別光顧著教育我啊,快下來幫忙啊,這都火燒眉『毛』了。”

紫緣瞪了白宛和一眼,有些不樂意了,兀自喝著酒。“沒禮貌的丫頭,你這是請我幫忙該有的語氣?”

什麽時候了,紫緣居然擺起師父架子來,但是效果絕佳,的確有用。

“師父,幫幫忙吧。”突然,靈光一閃,白宛和一臉狡黠,“師父,逍遙派什麽都不多,就兩樣最多,一是丹『藥』,二是各種珍貴『藥』材泡制的美酒多。怎麽樣,想不想嘗嘗?”

美酒!紫緣動心了,不得不說,這話他愛聽。紫緣從房頂上站起來,拿了兩張符紙往下一丟,念了一句咒語,符紙像是長了眼睛一樣,徑直往那兩個和尚而去,一瞬,就困住他倆。

道一和那個小和尚一陣扭動,瞬間滿臉的妖紋,『露』出妖氣來,紫緣拿了酒葫蘆直接收了,泡了酒。紫緣晃『蕩』晃『蕩』酒葫蘆,聽著葫內的聲音很是快活,拔了葫蘆塞子大喝了一口,嘖嘖稱奇,“不錯,千年難得一見的美味啊。”

眾人面面相覷,就連林孝良也懵了,這道一大師……

“所謂的兩個大師,都是光明寺裏修行的出家人,因走旁門左道,被光明寺趕出寺門,卻不想今日修成妖僧。爾等不信,自去光明寺查吧。”紫緣笑瞇瞇的說道,卻是一臉不容拒絕的嚴肅。

林孝良一幹人等騎虎難下,沒想到木清子從陣法裏脫出了身,趕到內院,指著林孝良的鼻子,“你林家敢與我逍遙派為敵,就要做好準備,是不是能承受得住我的怒火。”

木清子一聲中氣十足,震地在場修為低的人,氣海一陣波『蕩』。

林孝良內心有了計較,這次攻打木家,青州其他兩大家族雖說沒有幫忙,也是持觀望狀態,卻把他林家推上風口浪尖的地步,現在木清子發威,那兩家指不定會倒戈攻擊林家。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,保命要緊。“哼!等著,我們來日方長。”

林孝良心有不甘,還是帶了他的人離開了逍遙派。

林家人散盡,木清子攜了妻女,對紫緣和白宛和謝了又謝。

紫緣不在乎這些個虛禮,擺擺手,“準備好美酒,我明日再來品嘗。”話還沒落地,人……仙也已經不見了影子。

啥?這還是那個嗜酒如命的便宜師父嗎?酒就在眼前,居然不急著喝,要去哪?白宛和丈二的和尚,『摸』不著頭腦,反正說了明天還要來,也就大方的沒過問那麽多。

當然,只要是紫緣跑的太快,以白宛和的修為根本抓不住人細問啊。

內院一副百廢待興的慘狀,木清子指揮著弟子整理內院,把屍體都拖出去埋了,該安撫的,還得按著規矩,發放安撫靈石。除此之外,還要清理門戶,走漏木家內院的事,此人就不能留著了。

林家的人雖走,卻留下一堆的事情。

木清子走不開,木夫人又在包紮傷口,木清子的嫡傳弟子陳畚竹,和據說是淩虛子的弟子崇舫出面,把應娘和白宛和帶到木夫人的院裏休息。

陳畚竹為了顯示自己辦事能耐,也有向白宛和『毛』遂自薦的意思……好吧,說重點,重點就是陳畚竹想要討好白宛和,極盡招待的熱情,啥好東西都往白宛和的房內般,周到的不要不要的。

臨走的時候,還接著罵崇舫恭維白宛和,“仙子果然能耐,我這師弟以前有眼不識泰山,若有得罪之處,還請仙子大人有大量,饒恕他一二。”

崇舫一臉青白黑混合著來,暗中擰了一把陳畚竹,想要破掉這位大師兄的面具,奈何陳畚竹忍痛的能力不是一般般的強,大約是被木清子暴力的比較多,形成了天然抗體了吧。

崇舫又說些啥又最終沒能說出口,只是走出白宛和的房門時,最後又回頭看了白宛和一眼,那眼神,怎麽看怎麽有些不同以往。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《稀裏糊塗修了個仙》,微信關註“ ”看小說,聊人生,尋知己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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